动物凶猛的电影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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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的电影杂谈1
虽然至今为止无论人如何努力忘却自己,与其他普通动物之间显而易见的相同之处,现实生活所带来的困惑和质疑却从未消除。
没有禁忌的电影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可怕”的事实,他们将人身上时隐时现的动物性归结为人类的非理性—与理性相对而言。
并且指出这种野性就如同人类所创造出的道德和宗教规范等等“神性”一样将永远的共存于人身上。今村昌平便是这样一位电影先知。
早期作品/日本昆虫记首先从片名便表明了自己对于“人”的基本态度:人与昆虫一样,终其一生执著的为了生存奔走,仅此而已。
影片一开头便纪录了只甲虫在干涸的土地上徒劳的四处游走,为全片奠定下了类似于生物观察记录一般的基调。
之后电影描述了出身于底层社会的女主人公富米为了生存不断出卖肉体的一生,并且昭示了她的女儿信子同样的生存方向。
最值得注意的是,不同于类似题材影片中大量的道德评价或者讽刺,日本昆虫记用种近乎以放大镜观察蚁穴的自然态度对待现实社会的“肮脏”角落和“蛆虫”般的人生,始终保持着一种强烈的客观感,极力不加入任何主观上的评价和观点。
或者说,今村并不打算像通常人们的感觉那样说:“瞧,这有多肮脏!这有多可怕!”,而只是默默地把化脓的伤口掰开来,以一种近乎医学教授上课时的口吻说:“看,这就是人,这是大肠,那是肝脏。”
甚至,今村还刻意让所有这些看上去“丑陋”的现实带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暖色……
动物凶猛的电影杂谈2
《动物凶猛》是王朔发表于90年代初的一部中篇小说,可以说是他对于一段个体经历毫无保留的展示与自我解构,而这段经历中,有着作者自我珍爱的青春记忆。
文革后期的特殊气氛加上生长在大院中被“放养”的生活方式,使包括叙述者在内的大院里的孩子获得空前的自由和解放。
这种自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思想上的,这就使得叙述者不断沉浸在自己的虚构之中,抛开传统叙事的框架给读者展现以自我内心的丰富想象,使读者得以耳目一新的感受。
小说叙述的动因缘于那个空前自由时代的美好记忆,正如姜文在由此改编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中说的“那时候好像永远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随我们,阳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叙述者开篇便说他羡慕那些生长在农村的人,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可以聊以慰藉,而自己生活在日益变化的大城市中,身边的一切包括与自己记忆相关的种种都被剥夺的干干净净,没有遗迹。
所以,叙述者只能通过回忆与重构找寻那段逝去的纯粹时光,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那是一段关于大院孩子们的回忆与重构,我们看到整个叙述过程关于大人的描写只聊聊几语,父母们整天忙于工作,投入到生产建设中去。“上班上学的时间,街上只有一些外地出差的干部在闲逛,连公共汽车、无轨电车都乘家寥寥……
城里没什么年轻人,他们都到农村和军队里去了”。就连叙述者之所以去学校上课的理由也只是“不想过分丢脸”而已,他们有的是时间打架斗殴、胡侃嬉闹,做自己认为好玩儿的事。
于是叙述者养成了偷偷打开别人家锁入内闲逛的恶习,并深深迷恋于此。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叙述者只是闲逛而并不去做贼,这一环节的叙述使我联想到金基德的电影《空房间》,两个男主人公相似行径的背后展现出的是一种纯粹的天真和冲动。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殊的癖好,使得叙述者无意间走进了米兰的房间,立刻感到异样的馥郁香气,照片上的米兰纯洁美好,鲜艳阳光,符合了叙述者对美好女孩儿的一切美好幻想,又或者说,是叙述者由此展开了对于一个女孩儿的美好幻想。
于是“那个黄昏,我已然丧失了对外部世界的正常反应,视野有多大,她的形象就有多大;想象力有多丰富,她的神情就有多少种暗示。”他迫不及待的想与米兰相识,即使是付出每日孤独的守候,也不枉自己懵懂的冲动情感。
由此,叙述者在展开叙述时无一内容不是围绕着米兰为中心。认识米兰之后迫不及待的向朋友们介绍,以至于日后他发现米兰与他朋友的关系越来越好,而自己与米兰的关系陷入一片回忆与叙述的混乱当中。
叙述者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一遍一遍的让读者不要相信自己,我们发现米兰最初在叙述者眼中那种纯洁美好的形象已经消失殆尽,变成了丑陋、恶心、放荡,不亚于于北蓓的坏女孩儿;叙述者的形象也变得狂暴不安,让人费解。
在读者产生疑问的同时,叙述者“出来”说话了:“现在我的头脑像皎洁的月亮一样清醒,我发现我又在虚构了。
开篇时我曾发誓要老实的述说这个故事,还其以真相。我一直以为我是遵循记忆点滴如实地描述,甚至舍弃了一些不可靠得印象,不管他们对情节的连贯和事件的转折有多么大的作用……
我像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把一切擦得锃亮……我想说真话的愿望有多强烈,我所受的文字干扰便有多大。”叙述者发现记忆的背叛使自己无法还原出真实,而真实却又明晃晃的存在着,这个事实就是:和米兰从来就没熟过!
“我看到了一个少女,产生了一些惊心动魄的想象。我在这里死去活来,她在那厢一无所知。后来她循着自己的轨迹消失了,我为自己增添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初恋的懵懂和最初的天真幻想随着叙述者自我叙述的揭穿就此呈现出被破坏的局面,心灵的创伤诉诸笔端仍然延续着虚构的方式,只是这种虚构几经破坏之后就无法再“扯圆”,叙述者因而走向了极端。
把米兰强 奸后,他并未感到精神上的满足,反而陷入到无止境的空虚和伤感之中。
在那个大而混乱的时代,叙述者以及大院里的孩子有过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自由自在的情感表达,有过激情冲动的理想,而正是这些时代赋予的特殊的一切又使叙述者产生了深深的失落感。
正是以往那些无拘无束和自由自在,使他在回忆中得以慰藉,而自我价值的拷问和纯粹自我的追求又使叙述者陷入深深的迷茫和绝望之中。
王朔曾说“(《动物凶猛》)或多或少都含有我自己的一些切身感受,有过去日子的斑驳影子。
写存在过的人和生活,下笔就用心一点,表情状物也就精确一点。”也许,正是叙述者凭借最初的萌动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想象世界。
这个世界是单纯的,是粗野的,却是最让人迷恋与钟爱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正像最初米兰那张美好的照片,那是一种别样的纯粹。